一双巧手敲出银饰人生

2015-02-13来源 : 互联网

风箱、镫子、錾子、锉子、砧板,煅烧、浇筑、敲打、攒刻、打磨……没有殿堂艺术创作的浪漫,却在街头巷尾施展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,这便是我们曾经熟悉,如今却又逐渐陌生的老银匠。一件件巧夺天工的银*饰在他们手中幻化而出,承载了多少人对美好富足生活的追求。近日,记者几经辗转,在位于柳青街道小杏花村的年集上,找到了两位仍坚守**传统手工艺的老银匠,并用镜头记录下了他们生存状况与“谋生”历程。






■ 耄耋老银匠举不动锤,却仍以出摊为乐

隆冬时节赶年集,室外寒气逼人。在小杏花的集市上,记者看到了一位形容枯瘦却精神矍铄的老人,端坐在屋前的太阳地里晒晌。一旁的摊位前摆放着风箱、錾子、砧板等工具,但老人却不急着将摊位全部支好,只是乐呵呵地看着川流而过的赶集人群。

记者经附近常年出摊的老人们指点,得知他就是记者要寻找的老银匠,今年已82岁的袁春国。“快到日头地里来,这里暖和。我这人老眼花,举不动锤喽,出了半辈子摊都习惯啦,现在就为图个乐子。”年迈的袁春国一边招呼记者一边扯开了话匣子。他1962年跟着二哥学徒,做起了银匠活计,化银水拿模子“倒”镯子、用砧板锻打镯子与戒指,甚至打复杂精美的银锁都是信手拈来的活。上世纪八十年代,改革开放将市场搞活后,这门手艺迎来了*辉煌的时刻,儿娶女嫁、逢年过节家家都打*饰,他出摊也是集集不落。

如今迟暮年纪的袁春国,两年前便举不动锤,无法再干银匠活计了,眼下出摊更多是展卖成品银*饰。然而,令老人叹息的却不是自己手脚不听使唤,而是时代变迁中,人们需求的改变让自己的老手艺落寞了,“讲究体面的人家都上大商场买*饰了,我这手艺儿孙都不愿学,眼看就要失传了。”

**令袁春国老人欣慰的是,在集市的另一头有一位50来岁的“新银匠”,仍坚守着原汁原味的老手艺。都说同行是冤家,但在老人心中却成了希望。

■ 十道工艺打出一副镯子,两小时汗水缔造艺术品

穿过人潮熙攘的年集,记者在一处围满看客的摊位找到了袁春国老人口中的“新银匠”刘广海。之所以在老人口说他“新”,是因为刘广海从事银匠活计仅六七年时间,但在其本人看来,自己坚守的却是从父亲那学来的原汁原味老手艺。

记者到来时,恰巧碰上一位主顾让刘广海打制一对80克重的錾花银手镯。只见他脚蹬一个皮风箱,手拿喷枪对着耐*砖上的银块持续加热。“我这风箱连着装有97号汽油的压力罐,压缩油气从喷枪射出点燃后能达1000摄氏度,足可以融化银子。”刘广海边说边进行下一道工序锻打成形。他根据事先测量好的顾客手脖直径,将凝固后的银子锻打成了两条18厘米长的银条。“顾客要龙凤呈祥纹饰,我这有纯钢的印花模具,成形的银条还得继续加热并扣进模子里,进一步锻打,直到清晰地印上花纹。”刘广海说话间额头已渗出汗珠。

为了局部加热,在煅烧中刘广海还在银条个别部位撒上了一种粉面,“这是硼砂,起到催化剂的作用。过会还得用到磷酸,它在给银饰抛光洗亮过程中有**。”烧热后的银条扣在模子里,经过连续锻打,很快便出现清晰的龙凤纹饰。对手艺要求精益求精的刘广海却没有就此罢手,他拿出字体纤细比蝇头还小的“千足银”钢印,用力砸在银条的背面,又掏出锉子对边角和细节进行反复打磨。

经过两个小时、近十道工序的熔炼、锻打和琢磨,錾花镯子的雏形“银条”才得以加工完毕。此时,距离*终成为镯子只差*后一步,刘广海将再次加热后的银条扣在自制圆柱模具上弯成了环,淬*后放在磷酸里打磨一下,一副银光闪闪的镯子终于大功告成了。

■ 人们需求日益改变,农村大集成*后乐土

辛苦两小时,主顾满意地递给了刘广海80元手工费,揣起辛苦*,他与记者攀谈起来。原来,刘广海是木匠半路改行当的银匠,“改行一为继承父亲家传手艺,再就是自由些,赚*也多些。”育有一双儿女的他,小儿子刚考上研究生,养家糊口的压力可谓不小。

幸运的是,刘广海找到了一片乐土,那就是农村大集。“5天一集,北城北部正好有五个村轮流逢集,我便赶场似的挨个转悠。恰巧这里紧靠华东有色金属城,很多老板在回收旧金属时都能不断淘到银丝、银箔等物件,因此我赶小杏花、大里庄等大集时,活多得都忙不完。”

刘广海算了一笔账,“倒”个戒指、打个镯子,手工费从二三十元到80元不等,夏天白昼*长时,自己从早忙到晚*多曾打过8副手镯,一天赚过640元,“旺季时,我这行月收入差不多能过万了。”然而即便如此,他却不打算把这门手艺继续传下去,“大伙消费水平都在提高,来打*饰的人越来越少,要不是背靠有色金属城,货源材料不愁,估计我的生意也好不到哪里去。能干一天算一天吧,毕竟我也是一大把年纪了,想转行不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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