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年新春来 咂摸旧时年味

2015-02-13来源 : 互联网

去年过完春节临走时,母亲恋恋不舍地拉着孙子的手再三叮嘱,说等明年过年回来时怕要仰着头看了。今天,一抬头,看着已经比肩自己的儿子,再一看日历,到小年了。

现在想起来,小时候过年物质虽然远没有今天丰富,但无论是年前的清扫、置备年货还是年后的拜年、走亲访友,都有一番近乎固化的程式和味道。那时,年是从一进腊月就开始了,而*先敲响年关大门的当然是孩子们早就按捺不住的燃放鞭炮。那种燃速快、声音响的“大地红”属**品,*受欢迎的是那种极小且便宜的土鞭。成串燃放当然过瘾,但*有意思的莫过于把鞭小心拆散后揣进兜里,然后手举一根长香,不时从兜里摸出一个来,把捻子凑在香头上引燃,胆大者根据燃烧速度估算好时间,猛地抛到空中,如果能在*高处炸响,是再自豪不过了。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,即便那种*便宜的土鞭也要珍惜,不但要经常拿出在阳光下曝晒,而且如果在燃放时出了“臭子”或掉了捻子,也要攒存起来。把鞭从中间掰开,小心倒出里面的*药,聚拢成一小堆,将香头远远凑过去,轰得燃起一大片*光,场面颇为壮观。

在小时的记忆中,过年的*大好处就是能吃好东西。“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”这句俗语,即便现在听起来也并不觉得可笑。当时在老家有的人家能吃顿饺子的确是种**。过年除了团聚,还有个重要内容就是走亲访友,而吃饭则是其中*重要的环节。

老家不临江靠海,虽没有什么特产名吃,但对年夜饭也有些约定俗成的讲究,如一尾糖醋鲤鱼万不可少,虽然自家做不出那适宜的酸甜味道,但必须是条整鱼,而且须用油炸成鱼身弯曲状,寓“鲤鱼跳龙门”之意。还要有道“四喜丸子”,至于青菜,可以有芹菜但不能有藕,大概是希望勤快而不能怄气。

除夕夜的饺子则基本可以确定是韭菜猪肉的三鲜馅,由于冬天韭菜是大棚生长的“泊来品”,所以每到年底买韭菜都是一项极重要且不容不失的任务。同样名字利好的豆腐是过年的另一主角,差不多家家都会到村里豆腐坊做上整整一板,然后切成四四方方的十几大块。当然都有用场,*主要的是切成薄片后油炸,既是下饭菜的主力,又可以用大葱一炒,便成为极清口又不失身份的待客佳肴。

要说过年*特殊的味道,莫过于小年过后几乎家家户户飘出的燎烤皮毛的焦糊味道。没错,那是家里的男人们在精心收拾猪头下货,虽然也有现成的可买,但乡亲们似乎更相信自家手艺,而且吃着也更放心。猪头下货收拾干净后便开始长时间的卤制,虽然没有专门的老汤可用,但寻常几味调料也能拼凑出好味道。在年前年后的宴席桌上,煮好的下货可称得上是“万金油”,一是品种多,二是调制方便。*家常的做法是和烫好的菠菜调成凉菜,无论心、肝、肺、肠还是口条、肚儿,都可照搬照套,味道却各有千秋。在那时的我们看来,虽然到姑婶舅叔家吃的饭菜惊人雷同,但味道却有迥然不同,也许是吃的顺口或是现在怀旧,总觉得还是母亲包的三鲜饺子味道*鲜,父亲炖的猪头下货滋味*香。

老家只剩下年迈的父母了,从前些年开始,每进腊月我们都打电话给母亲,让她少置办些年货,一是在家时间短,二来现在也的确吃不动那么些油腻的东西了。但每年过完年临行时,母亲都会把我们的车厢塞得满满当当。虽然我们也知道,回去之后只能塞进冰箱,有些东西甚至能在冷冻室里留到下个春节,但看着父母一遍遍清点惟恐遗漏,还是任由他们忙活去。

已近小年,听不到鞭炮声,看不见雪花飘,年味和我一样,似乎还没有踏上回家的路,但记忆中的那些年味,早就在内心里晕染荡漾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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